秦业见了贾琮这般学识风仪,话题便拐到了贾家族学上,言称贾家族学倒是不凡,能出贾琮这样的院试案首。
四十年秀才,科场没再进一步,你自己品一品是什么成色。
要不是这样,宁国府的珍老爷也不会相中聘了做儿媳,要知道那蓉哥儿可是宁国公嫡系正孙,原本他这样的门第是攀不上的。
在族学坐馆几十年的代儒公,还是洪宣年间的秀才,我后来是得了柳师的教诲,又在青山书院苦读了几年,才算有些积累。
他却不知贾琮怎么说,完全是一番好意,省他把自己儿子往贾家那个火坑里推,白白毁了一个少年人。
这时贾琮突然察觉船舱里间的滑门,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少许,隐约可见有素色衣裙摆动。
贾琮便忍住笑,哪里听不出秦业的意思。
说那地方只配识几个字,还一向玩闹,坐馆的是洪宣年的秀才,那就是四十年前的秀才,因为洪宣是当今圣上祖父的年号。
说道:“我幼时虽在族学读过几年书,在那里也就认几个字罢了,贾家子弟自小都是如此,那里其实也玩闹的很。
贾琮这一番话,把秦业听得目瞪口滞,贾琮虽说得轻描淡写,挑不出毛病,实际上却是将贾家族学贬得一分不值。
贾琮见时间不早,便和秦业告辞。
今天船会在宝应县停靠一夜,他还准备晚上去城里一趟,给五儿抓几贴草药,前二日五儿有些晕船,又吹了江风,身子一直不爽利。
可巧他在前世记得几个散风驱邪的方子,很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