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这篇士人明德不振的策论,被无数人从头到尾诵读了一遍,一字一句似乎能刻入心中,一种恢弘庄严的明悟,久久难以弥散。.me
郑俨大声问道:“诸生,读过此文,还有人觉得,贾玉章不配被点为榜首吗!”
听了这篇策论奇文,在场数千学子,哪个还敢说贾琮不配为榜首。
恢弘之文,巍巍如山,无可撼动,真有人还敢言贾琮不配,只怕顷刻就要被视为文贼,身败名裂。
郑俨叹道:“儒家圣学,为探究天人、兼济众生之法,不应只是赚取功名仕禄之术!
贾玉章此文,斩去书经妄念,重开学道本源,振聋发聩,为士人不易真法。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为此四言者,当受老夫一拜!”
郑俨神情肃穆,抚掌顿首,对着贾琮深躬一礼。
他身后的几位贡院属官,也跟着深施一礼。
等到马车走到偏僻些的道路,江流才说道:“少爷,你让我打听的事情,这几日都已问清楚了。
“座师太折煞学生了,文中四言不是学生独创之言,是日常聆听柳师教诲熏陶,概括心得所发,不敢专功。”
此刻,郑俨想起当年自己高中不仕,退而治学,满腔沉郁难平的心境,不正是这四言所述,今闻四言之法,如同高山流水遇知音。
这次蔡孝宇、刘霄平都榜上有名,唯独崔安之落榜,心情自然十分沮丧。
明年八月还是一次正科乡试,只要再用功一年,必定是能过的,但放宽心。”
那人一年前,因和骁骑营校尉陈雄,争抢倚翠楼头牌相公刘玉儿,而被陈雄踢坏了身子,这一年暗中寻找良医求治。
贾琮又和他们约了再聚的时间,便让江流架着马车往西城而去。
又找了生面孔去探查,用了少爷给的三百两银子,也就问到了实情,那医士说他早已是废人,神仙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