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姐虽然泼辣,但长幼有序,礼法森严,这件事没她说话的份。
贾琮在这件事上耗费心思,且关系到可卿的命途归宿,自然不会让贾母搅和掉。
当初珍大哥就是因仗势妄为,才招来祸患,使宁国一脉除爵抄没,至今非议不绝,还请老太太三思。”
这就使贾母那一番话变得有些无可辩驳,荣庆堂中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贾母毕竟是他的亲祖母,贾琮话也是点到即止,堂中各人自然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贾琮继续说道:“此事当时在场的官差都是知晓的,而珍大哥也因和离之事暴亡,死因载入大理寺宗卷。
突然堂中有人朗声说道:“老太太,今日之事我也在场,蓉哥儿知道自己发配琼州三十年,存续难期,这才写下和离之书。
堂中众人顿时脸色愕然,事涉妇人和离名节之事,连贾政和王夫人都不敢多言,谁都没想到贾琮会突然说话。
王熙凤见贾琮突然说话,也有些吃惊,无意看了眼跪在那里的可卿。
尤氏目光闪烁,有心想为可卿说话。
也算是做了一件体面之事。”
而贾母和他们却是不同,在贾家她的辈分最高,诰封最尊贵,宁国被除,荣国便成了唯一嫡脉,贾母自然是能说话的。
和离之事已人尽皆知,甚至到了官面上。
如今阻挡可卿和离出户,就显得仗势欺人了,和贾珍之流一般无二,有给贾家肇祸之嫌。
贾母一听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孽障,每日竟说这些冷僻之语。
虽然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贾家这样的国公门第,自立府以来,从没出过和离之妇,又妨着珍哥儿的死因。
就这样让蓉儿媳妇出府,不是给外人送嚼舌根的话柄吗,正想喝骂几句让那孽障闭嘴。
就听贾政说道:“老太太,琮哥儿这话未尝没有道理,如今宁国新除,贾家元气大伤,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