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脸涨得像红布,冲上去两个人搂成一团笑闹,晴雯最怕人挠痒,被五儿整治得不住求饶。
英莲看得眼热,只是没想好到底帮哪个。
芷芍只在一旁抿着嘴笑,却见贾琮脸上虽然有笑意,眉头却是微蹙,好像心里有事。
有些关切的问道:“伱安安稳稳回来了,还立了军功,府上的人都说要加官进爵了,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贾琮对她微微一笑:“不算什么事,我能解决,当初我让你流落江南,以后我不会再让身边人受罪。”
刚才他在探春房里,对迎春的婚事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姊妹都很惊讶。
但他们都知贾琮和迎春姐弟情笃,贾琮会说这样的话,必定有他的理由。
迎春本就对这桩仓促的婚事,心生恐惧。
但她也不清楚,为何贾琮对这桩婚事,会如此反感。
但贾琮是她最信服看重的兄弟,也是她最大的依靠,迎春对他的话自然百依百信。
有这个自己最亲近的兄弟给她做主,多日来隐含在迎春心中的不适和害怕,一下子就消散了,人也轻松了下来。
贾琮问清两家已过了纳采和问名,交换过庚帖,孙家五月末就下了聘礼,眼下就剩双方议定婚期。
据说官媒五月初才上的门,议婚诸事办的如此紧凑,据说那孙绍祖甚至热切,贾赦也极愿意结这门亲。
即便贾政说过几句不妥的话,也无济于事,毕竟迎春是大房的女儿。
其实从礼法上论,迎春已算是孙家的媳妇了,只是没有娶亲过门罢了。
但是只要还没过门,对贾琮来说一切都来得及,他知道孙绍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绝不会让后面的事发生。
以他的辈分,向贾母或贾赦反对这门亲事,于事无补,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哪里有他做兄弟的出来说话。
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哪怕最后用偏激的手段,他也绝不会让迎春踏入死地。
……
嘉昭十四年,六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