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宝贝你,必定给你安置妥当,绝不会亏待了你……。”
这段时间贾琮不在,明泽巷宅子里,只有她们日夜作伴,关系已变得十分亲密,什么体己的话都在一起说。
龄官见邹敏儿说得有些动情,脸上虽然是喜色,但眼角似有泪光。
她并不知邹敏儿的处境,也不清楚她和贾琮的纠葛过往,只觉得邹敏儿的话,听着让人有些难过。
这时,外院传来敲门声,声音轻巧而稳定。
邹敏儿和龄官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浮现欢喜。
这处宅子,除了贾琮会来,只有张大夫隔几日来复诊,根本没有其他人会来。
而张大夫昨日才来复诊过,今日并不会来。
龄官快步跑出内院,手还没摸到门栓,就听到贾琮的声音:“龄官,我回来了,快开门。”
龄官哎呀了一声,连忙拉开门栓,见贾琮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她一双明眸波光流转,满是欣喜的望着贾琮,小脸泛起动人的红晕:“三爷你去了这么多天,总算回来了。”
拉着他的手,满腔欢喜的进了院子。
两人进了内院,贾琮看到邹敏儿坐在廊檐下躺椅上,见了他进来,喜动颜色,更胜娇美。
她忍不住站起身子,可能是起来猛了,牵动胸腹的伤口,疼得脚步发软。
贾琮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邹敏儿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虽然有些害羞,但心中却是难掩欢喜。
贾琮心中一阵萌动,顺手将她搂在怀中,只觉温香软玉,沁人心扉。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却鬼使神差的,似乎有些难以自制。
他们彼此都觉得有些不妥,甚至不够真实,但偏偏谁也不愿戳破。
直到龄官在一边红着脸咳嗽,贾琮才松开邹敏儿,顺手扶着她坐回躺椅。
邹敏儿脸色红晕难消,只是找了话来问:“金陵的事都办妥了吗?”
贾琮笑道:“都已经办妥了,从姑苏抓到罗雄,还用你的那张存物档票取了东西,那果然是你父亲留下的水监司秘帐。
这是极重要的物证,有了这样东西,水监司大案的遗留就能全部肃清。”
贾琮从身上拿出一本册子,说道:“原件我已交给大理寺做物证,我手抄了一份,毕竟是你父亲留下,或许你会想看一看。”
邹敏儿脸色微微苍白,从贾琮手中接过册子,却并没有打开去看……。
这份父亲留下的秘帐,它产生的目的,充满阴森险恶的用意。
对邹敏儿来说,这份秘帐成为水监司大案的物证,就是它最好的结局,也是对她自己的一种解脱。
从此之后,她和那些心悸和苦痛的往事,终于可以做彻底割裂。
所以,这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刻,她的眼里只剩下贾琮明朗的笑容。
……
相比贾琮的诸事功成的轻松,以及明泽巷宅院里的温馨释然。
整个金陵城似乎依旧无法从跌宕中恢复平静……。
金陵,成贤街。
街上的烟火店走水,附近巡街的应天府衙役被惊动,急忙赶到疏散街面人群。
又调来最近水龙局的火甲队,没用多大功夫就扑灭烟火店的火患。
薛家车队在薛二老爷的指挥下,抓紧将车队驶入紫云阁后院,将成贤街街面让了出来。
街道上的人流重新畅通,一切恢复平静。
应天府巡街衙头也松了口气,好在事故处置及时,烟火店火灾也不算太过厉害。
不然火灾连绵烧毁大片房屋,再造成路上人员踩踏,那可就酿成大祸。
不仅他这个负责这片街巷的衙头遭殃,连应天知府都没了好下场。
街面被重新疏通之后,押送杜衡鑫的锦衣卫队伍重新启程,出了成贤街,往城东锦衣卫千户所而去。
走了一段路,迎面一阵秋风拂过,夹杂着一股异样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