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缩回迈了半步的脚,将身影掩在门后。
芬儿抽抽嘴角,颤声道:“小姐别说气话,咱们要不还是告诉夫人去吧。”
“我没说气话。”宋嫣然语气平和,冷眼俯视着沈流道:“永昌侯府算计我已不是一日两日了,金家在他们眼中是一块肥肉,若不彻底断绝他们的心思,躲过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可……可他是男子,咱们怎么能……”芬儿红着脸,说不出阉人的话。
宋嫣然抬眸扫她一眼,抿唇笑了,“傻丫头,他不是男子我怎么阉他?”
芬儿:“?”好像有点道理吼。
宋嫣然一口一个阉人,毫无半分羞怯,门后的薛泽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芬儿,你去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刀。”
芬儿听得都快哭了。
这沈流想欺负小姐,她自是气的,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可小姐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这些事!
芬儿狠狠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小姐,您放着,奴婢来!”
薛泽:“……”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宋嫣然摇摇头,“你不行。我是要阉了沈流,又不是要杀了他,你若手重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罢了,我直接用发钗吧!”
她记得男子腰间有一处大穴,只需以足够的力度刺穿穴位便可让沈流日后都不举,不必非像宫里那般血腥。
宋嫣然说完便蹲下了身子,伸手便要去拔鬓边的发钗,薛泽却终是看不下去了,迈步而出,“住手!”
宋嫣然抬起眸,眼中带着未来得及掩饰的惊慌,总是清清淡淡的眸中染着错愕慌乱。
这副模样有些像薛泽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猫,平时总是做出一副高冷模样,可刚睡醒时便如这般水雾蒙蒙,娇柔无辜,任人揉搓。
“薛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