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宋嫣然也讲了,沈流曾纠缠过她,幸好婢女赶到两人才慌忙离去,可若是那婢女未到呢?是不是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曹氏显然也听出了此意,脸色微沉,侧眸对身边的杨妈妈冷声道:“我不是吩咐人伺候宋三小姐吗,那个婢女呢?”
“夫人,奴婢在这。”人群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那个小婢女颤颤微微的走上前,抖若筛糠的跪在地上。
杨妈妈眼睛一瞪,狠狠叱道:“你怎么做事的?为何不留在宋三小姐身边伺候?”
“奴婢……”小婢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奴婢是要伺候三小姐的,可是……可宋大小姐说宋三小姐要在房里小寐一下,有她陪着便可。
奴婢没有应,但宋大小姐执意坚持,还说让奴婢去花园帮她们先行寻宝……”
小婢女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她绝对不会贪玩了。
曹氏微微眯眸,虽不满婢女失了规矩,但还是道:“此事虽非你本意,但你也有失职之过,下去领罚吧。”
“宋夫人,都是这婢子粗心失职,还请您不要见怪。”曹氏面露愧疚之色,实则却已将忠勇侯府从此事中摘了出去。
婢女只有失职之过,而撺掇之人却是你宋府的小姐,怎么看都是宋府与永昌侯府的事,与他们忠勇侯府一点干系也无。
金氏只觉有寒意贯穿了她的身体,她的心仿佛被人剖出,置在了冰窖之中。
永昌侯夫人却还想为自己的儿子辩白,薛泽薄唇凝笑,显得邪佞又鬼魅,“你们莫非忘了本世子是做什么的,是与不是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