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这便出发。”陈濯朝身后的百年古寺望了一眼,转身踏上了规程。
客院中,刘氏打量着房间,忍不住埋怨宋安然道:“安然,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咱们的马车坏了,让金氏她们留在这不就好了?”
她又起身走到床边,拍了拍又硬又薄的被子,撇了撇嘴,“这床也硬得狠,明早起来还不得腰酸背痛啊。”
睡惯了宋府的锦被软床,刘氏满眼都是嫌弃。
宋安然柔声解释道:“伯母,我们是一同出来的,若是撇下了母亲自己回去定会被他人说嘴,传出去也不好听。
伯母姑且忍一忍,金光寺的斋饭还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晚膳,许多府邸甚至特意为此来寺中清修一日,伯母正好尝尝。”
刘氏却不以为然,“都是些粗粮青菜罢了,再好吃还能好吃到哪去。”
宋安然只笑了笑,不再多言,而是偏头对宋欣然道:“欣然,金光寺的观音庙求姻缘很灵验的,一会儿我带你去求符,今晚你与我同睡,我还能带你四处走走。”
“好。”提到姻缘宋欣然不禁红了脸,但心里还是向往的,她也想如安然堂姐一般嫁的这么好,一会儿可要好好求求菩萨。
两个少女挽手离开,宋安然唇角凝着笑,耐心的与宋欣然说着话,只看似温柔清丽的背后,那双眼中却泛着凛凛寒光,阴凉,森然……
见女儿开心刘氏便也不再唠叨,刚脱下鞋子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忽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
“谁呀!”
刘氏不耐烦的趿拉着鞋,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立着的人却是一愣,“老爷,你怎么来了?”
宋清帆脸色沉肃,径自推开刘氏迈进屋内,冷冷道:“进来再说,我有事吩咐你。”
……
宋嫣然坐在案前执笔写着药膳方子,芬儿便坐在一侧静静看着,上面的字有许多芬儿都不识得,宋嫣然便一个字一个字教她,再教她熟悉药性。
芬儿学得很努力,也很仔细,还专门准备了一个本子,勾勾记记,字看着虽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很是详尽。
宋嫣然见她这般感兴趣,教的也起劲儿,芬儿学会些医术日后不仅可以多一门手艺傍身,还能帮她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