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嫣然行至平乐长公主身边,屈膝一礼。
平乐长公主不喜欢“义母”这个称呼,听起来便比亲娘差了一截,是以还让云嫣然称呼她为殿下。
平乐长公主抬抬手,止了众人见礼,抬眸看着苏钰两人,诧异道:“你们也逛这种铺子?”
看着满屋的贵妇,苏钰与薛泽都默契的不欲再留。
云嫣然见薛泽欲走,忙开口道:“薛世子,那这钱我便先为您存上,您家里……”
顿了顿,云嫣然还是决定不提忠勇侯府的人了,便改口道:“便当是薛世子为日后的世子妃所存了。”
薛泽望着她,眸光微动,想了想弯唇笑道:“好,那便当时为她存的。”
薛泽与众位夫人拱手辞行,苏钰扫了云嫣然一眼,眸光冷沉,似万年不化的寒冰,让云嫣然一时摸不清头绪。
明明前两日请宁王吃饭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便从春天变成寒冬了。
看着云嫣然眸中的茫然,苏钰漠然的收回视线,与平乐长公主拱手一礼,拂袖而去。
定国公夫人看着宁王的背影,感叹道:“这孩子年纪不大,气势看着倒凌厉慑人。”
虎威将军夫人道:“出入战场的身上难免有煞气,我家那几个儿子够皮的吧,看见他们老子皆如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行。”
众人说笑两句,注意力很快放在了屋内形形色色的货品上,“殿下,您最近用的是哪款香膏,瞧着皮肤怪通透的。”
她们虽皆是身份贵重的正室夫人,根本不必以色侍人,但哪有女子嫌自己更好看的。
云嫣然闻声浅浅一笑,挽袖道:“几位夫人这边来。”
这时,她似是才注意到躲身在角落里的宋安然,惊讶道:“宋侧妃还在呢?您还没选好要买什么吗?”
宋安然脸色微僵,众人闻声皆望了过去,她只得硬着头皮挪动脚步上前,与众人一一见了礼。
“你怎么在这?”平乐长公主拧起眉,目光中满是厌恶,“本宫不是说过了,她与你们宋府再无关系,日后莫要如那狗皮膏药般黏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