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放心,小婿此生定不会辜负嫣然。”苏钰紧紧握住云嫣然的手,嘴角笑意深浓。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执起她的手,再也不必松开。
“娘亲。”云嫣然虽覆着盖头看不清外面,但又如何听不出娘亲的哽咽之音,眼圈再度泛红,鼻子也酸了起来。
金氏连忙拿起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花,努力扬起唇角,使自己的声音听来轻快一些,“好了,你们快去吧,莫要耽误了吉时。”
再留下来她真就要控制不住眼泪了。
得了金氏应允,苏钰自是迫不及待,起身便在众人的低呼下将云嫣然拦腰抱起,低声在她耳边道:“阿嫣,我来接你回家。”
回到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云嫣然上一瞬还沉浸在与母亲分离的悲伤中,下一刻便悬空而起,下意识伸手揽住了苏钰的脖颈。
听到屋内传来的几抹笑声,云嫣然不知第几次泛红了脸,心想着待旁人屏退后,她非要与苏钰好好说道一番才可。
苏钰一路抱着云嫣然走出金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的将云嫣然放入轿撵之中,看得旁人目瞪口呆,万想不到苏钰一个亲王会做到这个地步。
苏钰却视旁人于无物,以往要顾及礼数,顾及她的清誉,如今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又岂会将旁人所思所想放在心里。
阿婉几人挤在门口看着迎亲队伍敲锣打鼓而行,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面色不忿的顾惜,阿婉眼珠一转,笑道:“你们日后选夫君也要选王爷这般的才行,抱着嫣然走了一路都不带抖一下的。
莫要选那些绣花枕头,中看不重要,日后若遇到坏人,比谁跑得都快!”
顾惜被人触到了敏感的小心思,下意识开口反驳道:“绣花枕头怎么了,至少瞧着赏心悦目啊,总比糟糠看着舒服吧。”
顾惜觉得索然无味,满院的鲜红看着更觉刺目,索性转身,灰溜溜的走了,一个人暗自神伤去了。
大喜之日,神伤之人却不只一个。
平郡王妃姗姗来迟,平乐长公主皱眉问道:“宁王府都迎完了亲,你怎么才来?”
“有些事耽搁了会儿。”平郡王妃唏嘘不已,自不能说自家弟弟喝得烂醉如泥,哭的跟受委屈了的小孩子似的。
她怕横生枝节,看着他喝了醒酒安神汤,待他睡了才赶了来。
可怜见的,她还是第一次看阿和哭得那般伤心,小时候玩闹摔破了头也只掉了两个眼泪瓣而已。
这情之一事啊,真真伤人。
平乐长公主今日心情甚好,便道:“走吧,一同去宁王府观礼,吃过酒席后咱们去玉颜阁打叶子牌去。”
“好啊好啊,今日定要尽兴才好!”平郡王妃一听叶子牌,瞬间将神伤的阿弟抛之脑后。
百姓们一早便围在长街两侧看热闹,但畏惧皇家威压,是以街上百姓虽多,但秩序井然,不见拥挤。
宁王并未驱散人群,反是为了喜庆命侍卫沿街扔撒喜糖,引得孩子们欢笑争抢,也越加热闹起来。
苏钰骑在绑着红绸花的夜煞身上,眼角余光瞥到那几个抢糖吃的孩子,清冷的唇瓣轻轻弯了弯。
娇妻美眷,再生两个娃娃,岂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