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臣子,此乃臣能想到的最为快速的办法。可若作为昭王爷的表亲,对臣来说天下士人的想法与臣何干?”
薛泽的言辞可谓大胆,可宣平帝却不怒反笑,指着薛泽道:“你呀,都成家的人了这性子却是一点没变,难怪你父亲对你严厉!”
薛泽眸色幽深,“臣如何与他何干,他喜欢多管闲事由得他去便是!”
薛泽对忠勇侯的冷漠厌恶人尽皆知,宣平帝不咸不淡的斥了他两句,但显然并不反感他们父子相厌。
薛泽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他与忠勇侯彼此憎恶,薛泽小时候甚至还曾弑父。
对此宣平帝非但不反感,反而很欣赏他,这也是他肯信任薛泽的原因。
薛泽能有如今的权势仰仗的是他这个帝王,而非忠勇侯府,薛泽也清楚若无自己的庇佑,他世子之位难保。
“好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新婚燕尔莫要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太久。”
薛泽拱手退出掌乾殿,一路回了忠勇侯府。
府中的红绸灯笼早就被薛泽勒令撤了下去,府中不见一丝红,已完全瞧不出刚刚办过喜事。
薛泽刚迈进书房便见绛卓坐在屋内闲适的喝茶,冷眉一凝,“谁让你进来的!”
绛卓还穿着南疆的服饰,眉眼美艳,自有一种异域风情。
她噙笑看着薛泽,“我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妃,难道世子的书房我还不能进来吗?”
薛泽抬手遣散小厮,冷冷道:“我说过,你我各取所需,无事不要跑来烦我!”
绛卓觉得大越的男子都有些不正常,她如斯美貌,可新婚之夜薛泽却连一眼都未瞧她,直到现在两人也未曾同榻而眠。
绛卓重重落下杯子,收起了嘴角的笑,阴沉沉的看着薛泽,“各取所需也要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自你我大婚起你便一人宿在书房,你置我于何处?又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城中女眷?”
她不想浪费时间在纷扰的流言蜚语上,薛泽的爱意无所谓,但忠勇侯世子妃的这个位置很重要。
薛泽恍若未闻,径自走到案后。
绛卓有些恼了,起身道:“薛泽,我与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