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母眸光晃了晃,但还是露出茫然不解之色,“什么宋茹儿,出什么事了?”
林氏耐着性子将事情道了来,蒋姨母恍然道:“这般看来婉晴帮那宋茹儿说话并没有错啊。”
“什么没错!那宋茹儿是云嫣然的姐姐,更是昭郡王一派的人,除掉她岂不皆大欢喜!”
蒋姨母一度怀疑她与这个妹妹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要么便是妹妹出生时将脑子落在母亲肚子里了。
蒋姨母耐心的道:“那宋茹儿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反倒是慧妃娘娘,如果今日真坐实了宋茹儿与侍卫的私情,陛下的颜面可就丢尽了,而这段时间都由慧妃娘娘代理六宫,最后这个罪过岂不是都要由她来承担吗?
婉晴这不是在帮宋茹儿,而是在帮慧妃娘娘啊!”
“是这样吗?”林氏半信半疑。
蒋姨母郑重点头,“慧妃娘娘与区区一个贵人孰轻孰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况且您是婉晴的亲姨母,她不指望您与昭郡王还能指望谁呢?”
林氏心想也是,蒋婉晴早就与云嫣然撕破了脸,她想在宫中立足只能仰仗自己。
这般想着林氏放下了心中的猜忌,开始与蒋姨母念叨起宫里的事来。
她虽贵为太王妃,但与长安城中的官眷命妇们相处并不融洽,那些身份高的自命不凡,她懒得理会,身份第低的她又看不上,平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蒋姨母是她的姐姐,一家子还都要仰仗她,所以林氏与蒋姨母说话便也不避讳什么。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林氏觉得有些乏了才让蒋姨母离开。
蒋姨母迈出屋子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陛下竟在宫宴上遇刺了,如此一来怕是慧妃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