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昭王府发生的事情,绛卓语气带着嘲讽的道:“你们大越的女人真是无论身份到了何处,都放不下后院之争。”
本已是胜券在握,却偏偏要与一个废弃的妾室争个短长,真是蠢不可及。
美玉焉能与石头相碰,赢了毫无意义,输了便是满盘皆失。
大越的女人就是如此目光短浅,困在一方宅院,将一个男人视为自己的全部,还为此沾沾自喜。
真是可笑又可悲。
薛泽面无表情,旁人的死活他向来不看重。
绛卓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反倒是那个云嫣然……”
听到云嫣然的名字,薛泽抬起了眼睑。
“云嫣然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许多,我也没想到她在苏钰心中的地位竟会如此之高。”
薛泽冷笑勾唇,语气带着两分幸灾乐祸,“怎么,嫉妒了?”
绛卓瞥他一眼,“我对不能为我所用之人没有兴趣。”
薛泽唇角微勾,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似乎在说绛卓不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
绛卓脸色微沉,大越的女人愚不可及,而大越的男人简直都不可理喻,“不信你便瞧着吧,我会让苏钰与云嫣然付出代价。”
“就凭你?”薛泽嗤笑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你是能在战场杀了苏钰,还是能闯进宁王府杀了云嫣然?”
绛卓是骄傲的,她委身于忠勇侯府皆是为了南疆大业,但这不等同她可以任由薛泽讥讽戏耍。
“杀人是最不入流的手段,宁王夫妇情比金坚,你不觉得与其看苦命鸳鸯同生共死,不如看他们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好吗?”绛卓红唇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眼中闪着诡异的光,一颦一笑尽是胜券在握。
薛泽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绛卓笑了笑,幽幽道:“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看大圆满的结局,我就喜欢看亲人相残、相爱之人彼此背叛,即便死也要带着憎恶与遗憾去死。”
薛泽默了默,冷冷道了句:“不愧是与毒虫为伍的南疆人,心思之臭恶非我大越可及。”
“你!”绛卓气沉,谁都资格说自己,薛泽这个恶名昭彰的人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