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闻言也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这女学是办不成了?”
李临合起书册,手指在书册的边沿上滑下:“若是你想办一个女学,教导她们一些手艺,让她们能过得好一些,倒是可行的。”
“只是你想要从女学之中改变女子固有的想法,让她们追求地位平等,实则是很难,我不大同意你做这些事情。”
苏莞更加不解了:“为何?”
李临抬眼问她:“你可知这个规则的制定者是谁?”
苏莞摇头,然后又听他说:“圣人语,千古训,国之法,万家规,世人效仿圣贤,谨听古人言,遵守国之法,守家族之规。”
“这些规则,大约是在礼教的开始的最初,一直到如今,都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形成的。”
“这从古到今到千家万户,天下大势礼教如此,若是你跳出来教导她们,说是男女平等,她们的国家不同意,家族不同意,父母也不同意。”
“便是你让她们有这个想法,她们大胆地去追求,可是如今天下思想便是如此,旁人不能接受,她们将会生活在一个更艰难的环境之中,周遭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从头到脚批判一番。”
“说她不尊礼教,不是一个好女子,不能娶这样的人为妇,她一生被家族驱赶,又无夫家所能倚靠,你让她在这个世间如何活下去?”
“怕是她们死了,也掀不起一点水花。”
“到头来还是被压下来,重复之前的命运,指不定还要怨恨你怂恿她们做这样的事情,害了她们一辈子,觉得你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