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仁强势嚣张的一番话,让整个聚会的气氛一变。
袁见甫的面色从头阴沉到尾,太子的面色也有变化。
但此刻提前离开,岂不是说真的被纪仁说中心事?
是以,虽然一个个心事重重的,但哪个都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许久后,方才散场。
“安阳子爵既然不愿意涉足朝政,那么在学府之中好好修行,也是报效大齐。学府大考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交流。”
散场前,太子同纪仁笑道。
“若有缘,再好好交流。”纪仁还礼道。
太子点了点头,带着袁见甫、甄雅、沮传先后离开。
“子爵小心啊,你这次落了袁见甫的颜面,以他的性子,必然会记恨于你。袁家,可不好惹。”汉王道。
“汉王吓我乎?魏王、吴王前车之鉴在前,他若是向太师提出这要求,你看太师会不会先抽他一耳光。”纪仁笑道。
“话是不假,但他一定会不大不小地算计伱一下的,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害,但会加深和你不和的印象。让太子不能选你。”汉王道。
“那汉王就得小心了。”纪仁道。
“怎么说?”汉王转头看着纪仁道。
“没有任何人是甘心做傀儡的,而太子的选择其实很多,哪怕抛开一切不谈,他是太子,名分大义在,东宫的人都是与他绑定的。礼部尚书沮文清、左都御史田皓都是太子党,太子再温和,也有他的手段。”纪仁道。
“他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然也不会想要直接和甄家联姻,以求越过袁家获得甄家的财力支持,但他又怕袁家不再支持他,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有仁心而无手段,为袁家所制。先祖当年为民众揭竿而起,也真不知如何能继承先祖法相的。”汉王微微摇头道。
“所以汉王是觉得你又有仁心又有手段?”纪仁道。
“这个要安阳子爵自己判断。仁心、手段,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快到年底,学院还有一场大考,还希望安阳子爵到时手下留情。”汉王道。
太平学府年度大考,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所有人都必须参加的,同一修为层次的内部切磋比斗,一般比较讲规则,另一种则是秘境作战,不限制修为,可以群殴,可以设陷阱,任意发,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
而第一种形式的比斗,现在太平学府之内,绝对没有人可以在流星境界战胜纪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