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之人不事生产,治理大齐天下的是无数学子啊。”郑长松又道。
郑长松闻言悚然一惊,看着齐帝,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啊。”张景寿一脸委屈道,我做得很小心啊,不就是偷偷敲了几回闷棍吗?
动作干净得很,完全没人知道。
看着郑长松离开,齐帝面露失望之色,他其实挺尊敬郑长松的,毕竟这是真的不做官,不像一般的儒生,嘴上喊着不要,心里想要的不得了。
他过来,很合理。
所以齐帝听懂了。
“郑先生,纪仁是玄门高道是事实,祢正名当众动手也是事实,而你们如今又暗中联络要对纪仁动手,灵宝派要为纪仁出手也合情合理。”齐帝道。
“喂喂喂,都是兄弟,你这样良心过得去吗?”张景寿不满地叫道。
“陛下,若是开了此例的话,那日后道士纷纷效仿,动辄动手,一个不小心说不得就要重演当年之乱。如此儒家弟子人心惶惶,尤其是言官心中怕多畏惧,如何敢为大齐效力?”郑长松道。
坐在这个位子上快四十年,主宰天下,生杀予夺,齐帝的威严岂是小可?
“陛下,老朽只是山野草民,怕无能为力。”郑长松看着齐帝半晌道。
“陛下有意,老朽告退。”郑长松面色颓然道。
齐帝微微摇头,不再多想,又令人去宣纪仁和张景寿入宫。
听到大局为重四个字,郑长松身躯猛地一颤,再度震惊,想起了当初对纪仁说的话“大局为重”。
“你干嘛啊?”张景寿看着纪仁道。
“仙翁不插手凡间俗务,主张一切公事公办。只是朕觉得需要宽待。”齐帝道。
“最多就是在灵宝派进攻太昌书院的时候,我跟着去砸了几堵墙。毕竟那书院,我看它不爽很久了,一群读书人唧唧哇哇的,动不动议论朝政,议论也就算了,还偏偏拿我举例说皇子经商,不成体统,皇子胡闹,不遵礼法。但现在这么多人去,没道理,只惩罚我一个啊。”张景寿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