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和陈长安成婚以来,就没见过陈长安这么吓人的一面,当即吓得就有些慌,居然求助到孟檀身上。
[就是她,就是她!她该不会要说是我看她不顺眼,要说我故意为难她,唉,她以前就用这招,儿子都不信我。]
孟檀猛摇头,朱氏面色即是一白,当即抹起眼泪,软软往地上一摊,道:“娘许是不喜欢我,但是怎么可以说瞎话呢,你们兄弟二人不过是只看见了一面,娘这淤青定不是我掐的,这一整日,又不是只有我伺候娘。”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两兄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陈长安更是一甩秀才袍,“朱氏,我还不瞎,娘胳膊上的伤口,一看就是新的,你竟敢虐待婆母,是大不孝,等着休书吧!”
朱氏这才慌了,以往这几兄弟都是很好糊弄的,怎么今儿这么难缠?
她不能让陈老大休了自己,下堂妇还能再嫁到什么好人家?
刘老二虽说心在她和儿子身上,可是隔壁的刘老婆子也不是好缠的,要不然当初她嫁的就是刘同银了。
也是秀才娘子,二郎心悦她,定会护着她。
哪用如此低声下气。
如今虐待婆母的名声是跑不了了,她还是先认错,想着,朱氏抱住陈长安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大郎,我就是一时想岔了,我每日屋里屋外的忙。”
“没有人觉得我辛苦,二弟妹又是个泼辣的,我惹不起,我心里苦啊,一时便想岔了,大郎,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还有儿子,我定然会改过自新,大郎……”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儿子,陈长安眼底倏然划过狠意。
看在以往的夫妻情分上,他已经给过朱氏机会了。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朱氏还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