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娘,奶奶,啊痛——”许氏听了,脸色一下惨白了。
凄厉的惨叫划过黑夜,陈长英一下急了,跑到房门边上,“阿禾,阿禾,你如何了?”
罗氏眼尖,看到许氏身下没有羊水再流出来,瞳孔一缩,“娘,羊水没了,禾娘又这么疼,怕是立刻要生了,村子里只有大孟氏会转胎位,我这就去请她!”
陈三叔婆脑子的弦一下崩断了,下意识吼出声,“不行!刘家白日里才和家里决裂,怎么可能好好替咱们家禾娘接生?”
罗氏被吼的一僵,整张脸似是有些扭曲,“那请钱大夫?”
“我亲自去请小孟氏。”
陈三叔婆并没有发现不对,抛下这么句话,不看罗氏微变的脸色,匆匆便出门了。
……
孟檀是穿戴好才入睡的,就是睡,也没睡严实。
是以,陈三叔婆寻来的时候,没怎么折腾,就由陈长安背着她去了陈三叔公家。
她刚落地,产房里便穿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如一记闷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安根家的,我白日里不该质疑你家三郎的话的,想必我在门外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千万别和我老婆子计较,你救救禾娘吧。”
陈三叔婆眼眶都是红的,拉着孟檀的手近乎乞求。
孟檀叹气,她就说吧,肯定要出事。
拍拍陈三叔婆的手,孟檀指指产房,又指指自己的脚,最后指指陈三叔婆。
陈长安连忙解释:“三叔婆,我娘的意思是,想要您扶她去房里,前两日我娘叫木棍给砸到脚趾了。”
“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