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你是不知道,原先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我家长孙媳妇…才知道罗氏……阿巴阿巴……”
陈三叔公眼睛一瞪,小声把自己家那点破事说了,还加了一句,“就是先祖的遗骸,也是小孟氏算出来的,这小孟氏可不常出门,那土包我让人挖的时候特地瞧了,土都是陈土,近来是没被人挖过的,遗骸身上还有证明身份的木牌子……”
两个耆老这才信了,其中一个老头捋着胡子,“可是一个女人家干这种事情,总归是不体面的。”
陈三叔公却不这样认为,“大堂哥你脑子真是迂腐了,咱家的祠堂可是能让女人进的,出个算命先生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不妥,以后叫小孟氏收敛些。”
老头儿依旧皱眉,陈三叔公暗道这人真是几十年不变一次,怪不得当年占了长房位却争不到族长位。
一点想不到自己当初也是和大堂哥同样的想法。
“哼,大堂哥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是谁带着我们陈家避了战祸,保留了这么多血脉下来的,是七祖母!自她那时便定下每家的正妻,无论生子与否,必须上族谱,参与族中大事,族中的女儿也不得苛待,需得好生教养,好好陪嫁,寡妇也不得苛待,逼迫守节,族中还得如娘家般帮忙挑好人家嫁了。”
“这么多年,陈家的日子就比周围的宗族好,你以为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家族的齐心,你看看刘氏那边,有几家媳妇是一心向着婆家的,私底下死命贴补婆家的又不是没有。”
说起这个,陈三叔公是自豪的,当然,年轻的时候他也觉得七祖母让寡妇再嫁这条简直令家族蒙羞。
“但族里,你看看,死命贴补娘家的有几个?就是那几个从族里嫁出去的寡妇,不说大的,每年也是送了节礼回来的,当初族里穷困潦倒的时候,就是靠七祖母帮着嫁出去的一个婶娘救助渡过的。”
“人不能把路走死,人家姑娘嫁进来图个什么,不就图个过日子,过个像人的日子,族里对她们好,把她们当人,她们就会把这里当家,谁不会盼着自己的家好?”
这样的道理也是陈三叔公当了二三十年的族长悟出来的道理,才明白七祖母这样做的意思。
但显然,这两位兄弟不太赞同,陈三叔公也不在意,他说出来,只是不想有人阻挡小孟氏发扬能耐的机会。
自家的丑事不外传,但有一件事是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