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出来呈清事情原委,有理有据。
太子刚吁了一口气,却牵扯出了太原尹张孝蒿,且张孝蒿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子就确定今日之事,恐怕不止他那个舅舅打人行凶这么简单了。
果然,张孝蒿在看一眼太子后,在玄宗目光的逼视下战战兢兢开口。
“禀皇上,昨日与赵大人起争执那个老妪张氏,曾在臣当年上京赶考路过潞州时,对臣有过一饭之恩。”
张孝蒿颤声道:“臣昨日仔细问过才得知,那个老妪张氏是淑妃娘娘当年住在潞州别院时身边伺候过的,她跟臣哭诉她的确算得上是淑妃娘娘的亲眷,因为她将陛下和娘娘的儿子李子峤养大成人了。”
“她说与她同行的书生李子峤,是圣上和淑妃娘娘当年在潞州所生的皇子……”
张孝蒿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不可闻,但是满殿朝臣都听到了,李子峤是皇上和淑妃当年在潞州所生的皇子。
李子峤是皇上和淑妃当年在潞州所生的皇子,那站在朝堂上的太子殿下又是谁?
张孝蒿这话说出来,满殿静寂,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一点也没波及到平静的后宫,太阳一出来,积雪消隔了不少,遥遥在柳云莺的催促下练功。
瞧见李丝絮跟魏嬷嬷站在廊下拿着账本嘀咕,遥遥握了一个雪球,顽皮的朝李丝絮的方位掷去。
李丝絮耳力十分敏锐,雪球近在咫尺时将头一歪,那雪球落在屋檐廊柱上,洒开溅了魏嬷嬷一身雪沫子。
脸上溅了冰冰凉的雪沫子,魏嬷嬷气得拿眼瞪遥遥:“你这皮猴子等着,一会儿告诉娘娘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