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被他踹得险些摔倒,索性站起身,道:“二叔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已经被君家除名了,不要再说你君家你君家,那是我君家。”
君泽清醒的时候,可谓骂遍天下无敌手。
君显哪儿是他的对手,不,对嘴。
君显拿着桌子上的药瓶就往君泽身上砸,大吼一声:“给老子滚!啊啊啊!滚啊!!!”
君泽灵巧闪过,道:“二叔你消消气,我这就滚了。”
他说完,不管背后的君显如何无能狂怒,脚下生风就走出了别院。
想明白了,一切就豁然开朗。
喜欢顾玉又如何?
没什么好纠结的,天下痴男怨女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顾玉此人如清风明月,难道一定要握在手里,才算是自己的吗?
孰不知清风是握不住的,明月也是捞不起的。
先前跟顾玉相处时,不也挺自在吗?
那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什么未过门的孙采薇,什么黑芝麻馅儿的汤圆六皇子,什么镇国公府独子。
什么世俗伦理,皇权争斗。
他君泽要交个朋友,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他骑上马,向八方赌坊奔去,同样的路,同样的马嘶,耳畔的风却变得轻柔起来。
八方赌坊离安亲王府有一段距离,等他勒了马缰,到了八方赌坊门口时,天蒙蒙亮,不知哪里的雄鸡在引颈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