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表情格外颓唐。
顾玉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袖道:“我有妻有妾,希望王爷不要离我太近。”
君泽声音低沉,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失落,道:“你请了那么多人,偏偏把我落下了。我腆着脸过来,你却让我离你远点儿。”
顾玉看了君泽一眼,他眼底有着驱不散的忧伤,让顾玉不免心疼。
说到底,她跟君泽都矫情至极。
没办法放弃理智,也没办法放弃感情。
顾玉低声道:“等你清醒过来,就不会再说这话了。”
君泽自言自语道:“你收了萧行之的礼,收了那么多人的礼,连王沛的礼都收了,却不收我的礼。”
顾玉道:“王爷的礼过于贵重,我愧不敢受。”
君泽苦笑一声,道:“贵重?呵,王沛的象牙簟不贵重吗?”
顾玉不欲与一个酒鬼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君泽又挣扎起来,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阉了王沛。”
君泽清醒时,尚且无法无天,对王沛说打就打,这喝醉了酒,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顾玉连忙拦着他道:“你神经病啊!”
君泽径直往外走。
顾玉拉住他的衣袖,道:“你不能去!”
君泽像倔驴一样,闷着头非要往外面走。
顾玉也使出蛮劲儿拉他的衣服。
只听“刺啦”一声,君泽本就单薄的夏衣被撕裂开来,露出一半精壮的胸膛和臂膀。
该说不说,身材真好。
顾玉触电似的赶紧放手,一半衣襟就轻飘飘挂在君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