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医,您的腿还好吗?要不要给你拿点儿药酒?”
一个御医看冷流愣在门口,冷风不断灌进他的衣襟,不由走近问道。
冷流回过神来,腿上的伤又痛了起来。
不能后悔!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一切都是报应!是因果!
凭什么他要忍受断骨之痛,而君泽却能够跟顾玉双宿双栖?
冷流在内疚与愤恨两种情绪中左右摇摆,脸上一笑就会出现的梨涡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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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六皇子居然成了太子。”
王丞相坐在花房里,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
为了让他的花在冬天盛开,花房里烧着热热的炉子,赵尚书穿得厚,此时出了一额头的汗。
赵尚书用袖子擦了擦,道:“现在九皇子派人心惶惶,求您拿个主意,好让我等定定心。”
王丞相自嘲道:“这是逼我沦为乱臣贼子。”
赵尚书额头上的汗更多了,道:“丞相!绍无极虽然被贬为庶人,可兵权还握在圣上手里,不知圣上要怎么分配。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可铤而走险啊。”
王丞相伸出手,安抚他道:“放心,若非万事俱备,我不会铤而走险。”
赵尚书吓得话都说不全乎了,道:“那那那,丞相您打算怎么办?”
王丞相道:“六皇子懦弱阴狠,岂是明君之相?”
赵尚书附和道:“自然不是明君之相,谁人不知六皇子在冷宫长大,八岁连字都不识一个,天资愚钝,怎堪大任?”
王丞相道:“既然不是明君之相,那便只有顺天而行。”
赵尚书道:“何为顺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