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无论晚年的父皇多么荒淫无道,依然是拿着奏折抱着她读书认字的父亲。
景宣看着父皇的尸体,总算说出了真心话道:“皇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像父皇这般。”
他要当个明君,他要流芳百世,他要将所有欺辱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俯在他身上的皇姐诡异地笑出了声。
景宣顿觉不妙,他迅速放开姐姐,问道:“皇姐,你怎么了?你是...后悔了吗?”
景婵只是低着头笑。
他连忙打开圣旨,却看到原本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竟然写着“景婵”二字。
不!
不是这样的!
刚刚圣旨上明明写着景宣,怎么会变成景婵?
刚刚还痛哭流涕的景婵直起身来,将一把刀插入他的心脏。
“父皇刚刚看的人是我!”
“他是想让我继位,要让我成为女皇!”
“景宣,你一个掖庭淫妇之子,怎么配坐上这把龙椅!”
不,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
“不!”
“是我的!”
“皇位是我的!”
一道急促惶恐的声音从龙床的床帏后发出。
福海连忙过去,轻声问道:“圣上,您这是又魇着了?”
圣上满头大汗醒来,接过一旁小太监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汗。
半晌后,圣上才回过神来,嗓子干哑的问福海:“白御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