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坐的马车才再次起程。
又过了许久,马车再次停下,马夫探进车中,将冷流脚上的麻绳解开,又把他从车中拖了下来。
冷流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下车后,马夫便摘掉带血的帽子,露出一张面瘫脸。
借着月光,冷流勉强把此人认出,这是逍遥王身边那个不善言辞的侍卫。
再想到今晚马车外惊险厮杀的动静,冷流只觉头晕目眩,想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冷流被关言推搡着进屋时,君泽正斜斜靠在软榻上打盹儿。
手上的扳指暂且不说,他身上盖着的青衣,分明是顾玉曾穿过的。
冷流知道,君泽好好的被褥不盖,偏偏盖上顾玉的衣襟,分明是专门来气他的。
可明知君泽是故意的,冷流也压抑不住满腔怨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怀恨在心,一个有意刺激。
可惜冷流此时被关言捆着手,堵着嘴,这般的不平等,更是加深了冷流的自卑与怨愤,眼中灼灼怒火,似要把君泽活活烧死。
君泽挥手,让关言下去。
他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将顾玉的衣服披在身上,一步步走近冷流。
因他身量高大,顾玉衣服套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但他浑然未觉,反以为荣。
像极了打了场群架后,荣登巅峰的狮王,昂首挺胸,一步步靠近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