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传位诏书已定,玉玺依然下落不明。
太皇太后知道那针的迷幻效果,景棠能撑到把诏书内容说完已是不易,但她还是道:“圣上,玉玺何在?”
景棠身子抖得不像话,像是在压抑极致的痛苦,他一张口便是吐血,可还是咬着牙道:“忘记放在哪儿了!”
群臣看得出他的痛苦,可都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恶人站出来,太皇太后便出来当这个恶人:“圣上,玉玺事关天下,还望您好好想想,玉玺究竟在哪里?”
所有人的急迫并没能打动景棠,他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疯癫,时而扭曲。
太皇太后知道,这是刚刚太监给他扎的针起作用了,她不禁有些丧气,最后也没能将玉玺的下落逼问出来。
可太皇太后也知道,就算没那根针,景棠也不会说的,这样的结果,是他自作自受。
很快,景棠眼神就涣散起来,口中含血,嘴里呢喃不停:
“我不要进井里,好冷,好黑。”
“别打我,我会乖乖听话,不闹人了。”
“我不想杀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不怕你!不怕你!”
“救救我。”
“...”
他前言不搭后语,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可顾玉心里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