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坐于亭中的椅子上,轻笑,“很警觉了,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早。”
月璃早有防备,做事谨慎又隐秘,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程雨滢能想到从毕家入手,算是很讨巧了。
只是,月璃占了先机。
“查出了什么?”
“无。程二小姐让人挖了毕家的底,没有走明路,毕家如今就是一个纸壳子,一点就着,毫无自保能力。若那些人发难,毕家几乎没有活路。”
毕家差不多二十年前,家底就完全掏空了,名下的庄子也全部折卖了,可能那时候觉得以后还能有能力买回来,便没有卖给大户人家,一是不好听,二是以后赎回很难。
便卖给了庄户,这些老百姓无根无基,以后想买回来,没什么难度。
那些庄户做了一辈子佃农,又是熟悉的土地,如今有机会做自己的地的主,自然是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地买下田地。
后来,过了几年,地里收成好,大家又经营得当,都富了起来,请了许多长工,自己只管事,有钱有闲,好不惬意。
但是毕家眼红了,说什么也要收上去,眼看就要到收成了,佃户自然不肯。
而且这些年,他们精心打理,付出了许多心血和成本。那时候毕家出卖,也没有说可以收上去。
他们是白纸黑字,一手交钱一手交地的协商好的。
如今说收就收,当然不可能。
办这件事的,便是毕夫人,商人逐利很正常,但是不讲诚信,强买强卖就很可耻了。
毕家不知找了什么门路,愣是把庄子收了上来,断了人家的生路,闹得是沸沸扬扬,听说还闹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