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傅见皇帝面露纠结之色,“微臣建议,这个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太子的人,还是杀了为妙,否则后患无穷。这也是为和西凉交好,抛出的橄榄枝,想来西凉一定对我皇感激涕零。”
何太傅一副完全是为了皇帝考虑的模样,皇帝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皇帝凝着眉,太傅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杀不了前太子。至于西凉,皇帝想起宫宴那一日,七皇子伏低做小的样子,西凉已经依附了大周,惧怕大周,需要大周为他撑腰,西凉的感激涕零一点都不重要。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先把眼前顾及了。
现在前太子在暗自己在明,自己又找不到他,怎么都是自己吃亏,而且现在摆明了他要对付西凉,截是截不住的。
等以后到了明面上,到了跟前,要他怎么样,就容易得多。
明处的人总比暗处的人好对付。
届时,等自己摸清楚对方的底细,要生要死,还不是是一句话的事。
皇帝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何太傅也不打扰,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皇帝长叹一声,“想当年,皇兄确实死得凄惨,若玉郎真的没死,皇兄一定很欣慰,我这个皇位也是当时的无奈之举,若他真是玉郎,那我也该物归原主,完璧归赵,退居幕后了。”’
皇帝一番长吁短叹,很自然地把朕改为“我”,脸上都是痛惜之色。
“皇上,万万不可。”何太傅痛心疾首,大喊着,声音之悲切,浓浓的不舍意味。
“圣上仁慈,若真是前太子,恢复其太子之位也就罢了,皇上切不可如此草率便将皇位让出,就算前太子归来,也要一点一点地教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