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好。
月璃倚在榻上,给自己捏捏左腿,又捏捏右腿,拍拍背,捶捶胳膊。
自从那日她和玉陌圆房,除了开始两天让她缓了缓之后,那种事就成了家常便饭。
她每日都腰酸背痛,一开始还让青崖帮着敲敲捏捏,舒服是舒服,放松是放松,但是玉陌看她生龙活虎的后果,却是很严重。
后来她也不敢找青崖了,没事自己捏捏,玉陌看她没精打采的,还稍微能克制些。
不过,月璃依旧觉得,某人像一只永不餍足的狼,看着她就两眼放光,恨不能拆吃入腹。
前世那些嬷嬷果然说得不错,就跟猫见了鱼似的。一个如狼似虎,一个下不了床。
“悔啊,恨啊,悔恨啊,悔不当初啊。”
月璃撇撇嘴,一阵长吁短叹。
“丫丫的,他大爷的……”
突然,月璃顿住,“丫丫是谁?他大爷又是谁?”
这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是夏璃。
月璃有一瞬间的恍惚,默默地倚靠在软榻上,用薄被裹了裹身体。
脊背发寒。
她没有觉得那些话,有何不妥,仿佛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那些不是她的东西,不是她的行为,不是她的语言。
但是,这些东西就像内室里的那汪温泉,她没有依托,只能沉下去。
又好像,它们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一部分。
她的身体和灵魂,都没有排斥,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某一个当口,水到渠成地出现,浸透,包裹,取代。
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