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走了两步,到里间门口透过窗上的破洞,能瞧见月光下一地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青崖还来不及反应,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接着,从窗外悄无声息地进来两个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白衣,看得出来,是上好的料子。另外一个是胡子邋遢的老头,穿得也破破烂烂,看起来像个叫花子。
老头走过去先看了看床上的人,见她没事,才冷哼了一声,“死丫头,活该受罪。”
瞥见她脖子上挂着的琉璃玉,一把扯下来丢在一旁,“又是这个东西。”
骂骂咧咧了几声,才又看向孩子。
皱眉道,“居然是两个。”
白衣男子看着到处都是的血迹,露出嫌弃的表情,“两个都带走吗?”
老头想了想,“带一个吧,总得给那丫的找点事做。”
“带哪个?”年轻人话很少,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些不乐意。
他正在家里看书,没成想被老头拎着日行千里到了这里。
还说要救什么师姐,这个师傅他都认得不情不愿,更何况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师姐。
一进来,甚至只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嫌弃的样子是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当然是乖巧的那个。”老头扯了扯胡子。
在年轻人伸手要去抱那孩子的时候,老头身形如鬼魅地掠上前,一把抱起孩子,看了一眼,笑呵呵:“乖,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