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炳元知道,晚些时候回家,耳根子是一定不得清净了。
果然,结束工作回去,杜华容就和他闹起来了。
原因是程芷柔在外面受了气,到他那儿还受气,已经打包行李从家里搬出去了。
程炳元在客厅坐下来,态度还是那么硬:“她搬出去也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好好找个对象结婚,去觊觎一个已婚男人,说出来我都没脸见人!”
杜华容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老程,你是不是太怕事了?就因为忌惮周凛安,不敢跟他正面冲突,只能委屈自己女儿!”
程炳元翻着报纸,面不改色的:“我委屈她什么了,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别的没学会,倒是养成了一身的毛病——再有,你长辈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凛安叫你一声阿姨,你背地里就是这样说他的?”
“我怕凛安什么?我凭本事和他合作,抉择权在他手里,他要看不上我,那就是我们实验室达不到他们诺福和锐的要求。”
程炳元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杜华容:“事实上,凛安很尊重我,有礼有节,也很有气度。我相信我们往后一定会合作得非常愉快。”
“至于芷柔。”
程炳元摇摇头:“实验室上百个人要工作,不能因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让她暂时离职是为她好,也是为大家好。”
杜华容听程炳元说了这么多,对周凛安的了解又多了几分,但做父母的,始终是为着自己儿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