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手铐和脚镣重达五十斤,是在身前锁上的,仰面朝天时,双手的手铐大部分重量都落在他胸腹部。
而人的呼吸就是靠胸腹部的扩张和收缩来进行的,如果胸腹部扩张受限,会导致呼吸障碍,同样也会引起窒息。
而他身材比较瘦弱,无力自救,由于脖子后仰又无法大声呼救,最终窒息而亡。”
葛江眼睛亮了,他缓缓点头,冷冷瞧着曲知县:
“这样看来,是你们滥用刑具,又监管不力,导致案犯遇险而无法获救,因而死亡。嘿嘿,曲知县,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曲知县面如死灰,立即说道:
“这……这不过是他这死囚随意推测而已,如何能作数!”
薄聪点头道:
“没错,这的确只是我的推测,也只是一种可能的死因而已。我说过了,如果要查清最终死因,必须由我进行尸体解剖。这样我就能得出准确的死亡结论。”
葛江好奇地问道:
“你懂仵作之道?”
薄聪说道:
“没错,我家境贫寒,小时候曾在棺材铺当学徒,也跟着师父收殓尸骨,其间我苦读了不少仵作书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仵作之道,没有人比我更强。”
原主十岁入棺材铺当学徒,干了三年,攒了一些钱才得以入学堂读书。
只不过,原主压根没有读过什么仵作的书,他只是跟着棺材铺的老师傅打工而已,闲暇读的也都是四书五经。
薄聪穿越之前是资深法医,法医知识自然是远远超过这时代任何一个最厉害的仵作的。
葛江已经动心让薄聪解剖尸体查清死因了,曲知县很着急,他很担心薄聪会做出对他不利的结论来,因为他对薄聪使用酷刑,屈打成招,担心薄聪心存报复,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葛江要开口,曲知县抢着说道:“葛大人,切不可听信这死囚的信口胡诌,他明日就要押赴刑场处死,今日不过是临死前想找机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他哪里懂什么仵作之道。”
说到这,曲知县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再说了,这小子也说过,案犯可能是延迟性溺死,也可能是什么体位性窒息,又或者兼而有之。若真是如此,你我二人都脱不了干系,莫不如还是以瘟疫毁尸灭迹来得干脆,这样谁也奈何不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