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挖开,一口最便宜的薄木棺材几乎还是新的,因为刚下葬不久。
薄聪很担心尸体被清洗过,还好棺盖打开之后,里面的尸体依旧保持着凶杀时的原样,没有经过任何处置。
一来是因为刁老七本来就是混混,家里没钱,二来这种凶杀案很吓人,也没人愿意帮他整理仪容,这刁老七人缘又很差,又拿不出钱,更没人愿意帮忙了。
这反倒保留了当时尸体的原貌,只是刁老七身上的衣服被脱掉去做物证了,他身上套了另外一件破旧的衣服,刁家似乎并不愿意把好衣服拿来给刁老七陪葬。
薄聪取出了之前孟晓梅给他的那把锋利的短刃,切开了死者的外套,先进行体表检查。
死者后脑有钝器伤,但是查验之后,发现伤势并不重,虽然头皮被砸破了,有血痂,但是切开头皮检验,没有发现对应部位头骨骨折。
从这样的伤害程度来看,初步推断不是致命伤。
死者的胸腹部有五处明显的锐器伤,一看创口,薄聪笑了,对孟晓梅道:“死者胸口和腹部中刀,很明显都是双刃利器所伤。
因为创口两侧锐利,创缘光滑,创腔内无组织间桥,这样的创口明显是双刃利器所伤。
曲知县伪造证据都不走心,都没有看看伤势是什么样的,随便找了把单刃刀子抹了点鸡血就来充当凶器。
都没搞清楚他拿的是单刃锐器,而伤口却是双刃的,不看别的,光看创腔就知道那不是凶器。”
孟晓梅点头道:“他真是作茧自缚。”
薄聪仔细检查了尸体,忽然他指着尸体脖颈处的掐痕,这掐痕掐得非常用力,指甲甚至都陷到肉里去了,只不过皮没破。
薄聪说道:“昨天的时候我看卷宗的尸格,并没有记录掐脖子的痕迹,不过有些掐痕需要经过一些时间它才能显露出来的,当时不会显现,所以没有记载也情有可原。
这处掐痕给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很可能掐刁老七着脖子的人就是杀他的凶手。
凶手在死者脖子留下了掐痕,这就很可能给咱们破案提供了一个铁证。”
虽然薄聪说得很热闹,可是孟晓梅却一脸茫然。
她问道:“你能够根据掐痕就锁定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