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来找我,说刁老七病倒了,问我能不能帮帮她送医。
因为我摆摊的就在他们家胡同口,几十步路而已,我本来有些犹豫,毕竟他们男人出事,我跟着去会不会引人误会?
可是她很着急,都快哭了,一个劲哀求我,我就答应了,跟着她来到了这院子。
她先进去的,我跟在后面,我进去之后就看见地上躺着刁老七的尸体,身上鲜血淋漓,身下一大滩血泊。
而这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扭头去看,然后那个放高利贷的熊匮带着几个人就冲进来了,马上抓住了我,还把我摁在地上,用绳子把我绑了起来。
但是苏月娥却不见了,没被抓到。所以我在想,她当时是从哪逃走的?
刚才我查看了现场,发现里屋有窗户,后面有小门通向后院,想必那时小门没有上锁,因为她先进来的,很可能当时躲进了里屋,然后翻窗出去再从后门离开了。”
孟晓梅急声说道:“我明白了,肯定是这刁老七的娘子苏月娥与熊匮有一腿,两人商议谋杀亲夫,栽赃嫁祸给你,所以才故意跑去让你帮忙。
等你来到屋里,她却抢先进去,然后进入里屋翻窗逃走,接着埋伏在厢房的高利贷熊匮等人便冲进来把你抓到了,她就从容逃脱。
这样她就置身事外,而你就成了杀人凶犯。”
薄聪笑着看着她:“你想象力很丰富,也假设得很有逻辑性,只是情况可能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这个案件的判词认定的是我跟苏月娥有一腿,而不是她苏月娥跟熊匮有一腿,所以认定我和她合谋谋杀亲夫。而苏月娥在逃,没有归案。
假如像你刚才推断的苏月娥跟熊匮有一腿的话,又怎么可能报案的时候把苏月娥拉进来,认定我跟她之间有奸情呢?不应该把苏月娥摘出去吗?”
孟晓梅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这倒是实话,看来我有些想当然了。”
薄聪说道:“不管怎么样,苏月娥是这个案子中很关键的一环,她不归案,很多细节查不清楚。
当务之急我们要找两个人,一个就是苏月娥,再一个就是熊匮,我觉得他应该与这件案子有牵连。”
孟晓梅立刻说道:“好,我立刻派侍卫查一查他在哪里。”
薄聪连连点头,当下孟晓梅便让葛江去找熊匮和他几个手下,直接带到县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