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今日,不知多少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萧霁去死,说不定知道萧霁死了之后,还能说一声好。
“明日早朝停了吧,朕乏了。”
“是。”
萧霁醒来的时候,不知何年何月,黑夜白天,只是恍然原来人死了之后是这个感觉,无知无觉,直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在耳边响起,才惊觉,自己回魂了。
萧霁摸索了一下,如果顺利的话,他现在应该不会在棺材里,幸好,四周空旷,身下也是软和的床铺,而不是那种逼仄的棺材。
萧霁试图说话,但他只是徒劳的张开嘴,得,他现在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虽然极其轻微,但,的确是脚步声。
“谁?”
萧霁费力的喊出一个字来,来人没说话,脚步声停在床边,萧霁难得紧张,他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害怕,可他“死”了这么几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无所觉,难道被人察觉到了,他失算了。
一双手将他扶起来,茶杯递到他唇边“温水,喝水,润一润嗓子。”
萧霁被人半揽在怀中,听到声音的时候,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不要喝太多,稍微润一润喉咙就好。”
萧霁微微抿了一口温水,那个人在床头放了软枕,扶着他靠坐着,萧霁清了清嗓子。
“阿姐。”
温知渝将茶杯放下,没有说话,但看到萧霁努力去听声音的时候,还是放重了动作,让自己发出的响动大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温知渝带着人进来了,是温府的那位府医。
“毒入肺腑,虽是解了毒,不会伤及姓名,但余毒未清,得慢慢来。”
“要多久?”温知渝看着萧霁的样子,他们大半年不曾见,萧霁如今几乎瘦成了一把骨架。
“短则七八个月,长则四五年,说不好,还要看病人是否听话了。”
“劳烦先生了,先生不必担心,他会很听话的。”
温知渝的声音凉凉的响起,萧霁默默将棉被往上盖了盖。
温知渝好像很忙,在屋子里走动,做事,就是没有开口说话,萧霁坐在那里,也不敢先开口,阿姐该是生气了,非常生气。
“我不生气。”
上一次阿姐这么说,他是什么下场来着?
萧霁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