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北海,浪涛滚滚,击打着海边,晚风吹来,吹散白日的狂躁闷热。
只是,当陈平安停好车,便看见爷爷坟墓位置,有人正打着手电筒,围着坟堆四处乱转,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忒么可是祖坟!
上次被人挖开后,现场拍摄照片,详细取证后,又将棺材盖盖上,堆起坟堆,除陈平安与陈立文之外,无人知晓。
“呼!”
长出一口气,陈平安冷着脸走了过去。
“来了,就站在一旁等会儿,我再看看。”
到了跟前,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蹲在地上,头也不回道,蹲在地上,时不时抓起一把土,放在嘴边嗅了嗅,甚至趴在坟头,耳朵贴上去,好像听什么东西一样。
陈平安强压着怒气,没有着急动手!
一来,他不清楚白夜此举何意;
二来,打不过!
艹!
憋屈!
白夜穿着麻灰色长衫,干练的板寸头,典型的国字脸,四四方方的,浓眉大眼,面相给人一种很正直的感觉。
只是,白夜此举,更像是土夫子,盗墓贼在查看哪里适合挖盗洞。
“哼,到底是陈龙象,这一招金蝉脱壳玩得溜啊。”
终于,白夜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嘴角荡起一抹嘲弄之色。
“三年前看似送你去坐牢,实则送到他手下调教你,传授你一身本事。自己则直接诈死!”
“好好好,玩得真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我来了!”
陈平安剑眉一敛,警惕地盯着白夜。
白夜个头虽然不高,却带给陈平安一股很强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