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又让你看笑话了,还给你带去不少麻烦,我……”
苏暮雪挽着陈平安胳膊,螓首靠在男人肩头,昏暗灯光将两人身影拉得无限长,晚风吹散了白天的闷热,却吹不走苏暮雪心中的郁闷。
父母双方的亲戚呢,都不那么讲道理,每一次都误伤到陈平安,让苏暮雪心生愧疚。
甚至自卑。
“傻妮子,说什么胡话呢?”
陈平安打断女人,微微低头,鼻梁触碰到女人柔顺长发,清香的洗发水味道令人沉醉。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人上一百,五颜六彩,我娶的是你,又不娶你家亲戚,怕什么?”
“可,可是他们总给你带去麻烦,总让你不开心,不舒服……”
“真没关系。”
陈平安摆摆手,脸上泛着浅浅笑意,“我打小生活在老城区,邻里之间,狗屁倒灶的破事多了去了,你这算什么?”
“原来有个邻居老爷爷,辛辛苦苦一辈子,养了四个儿女,最后是冻死在床上的,你敢信?”
“啊?冻死的?为什么啊?”
苏暮雪打小生活在富裕家庭,想象不到被冻死的老人,该有多绝望。
“故意的呗。”
陈平安耸了耸肩,“那年冬天很冷,老人卧病在床数月,儿子女儿照顾得烦了,轮到儿子的时候,便故意打碎玻璃,屋里也没生炉子,一夜寒风,把老人冻死了。”
“太不是东西了,自己亲生父亲,他也下得去手?”苏暮雪义愤填膺,连连咒骂。
陈平安瞥了女人一眼,苦笑摇头,“毁三观的人和事太多了,为了金钱利益,太多人不要脸,你能怎么办?跟着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