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有再问,脚步快了几分。
二楼船舱内,靠着驾驶室旁边,有一间大概两三平米的小房间,床上的李浮生浑身是血,好像刚从血缸里捞出来一样。
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快感觉不到了。
“这……”
“平安,快给你师傅看看,快!”
坐在床边的楼一梦,双手握着李浮生的血手,眼眶通红,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好。”
**安上前,一搭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气若游丝,若非一口气护住心脉,只怕现在都盖上白布了。
更要命的是,李浮生的胸膛正中位置,深深凹陷下去,解开衣物,李浮生胸口有一个黢黑的手掌印!
此外,身体各处或多或少有刀伤,枪伤,胳膊和腿都有骨折迹象。
但最致命的是,胸口的黑色手印。
**安伸手触摸了一下,黑手印的位置黏糊糊的,好似粘稠胶水,同时有臭味儿在空气中飘散。
“平安,怎么样了,你师傅怎么样了?”
楼一梦很着急,拉着**安胳膊,不停晃动。
“梦姨,师傅伤得很重,不过保住他的命问题不大,你先别着急,我先为师傅治疗,你们赶紧帮忙给师傅找一套干净衣服来,一会儿我给他换上。”
**安定住心神,没有慌乱。
他这辈子见过更惨烈的伤,更凶险的病人,这点小场面不足为奇。
当年,**安刚进葫芦岛第三监狱不久,接到过一名狱警出车祸追尾的病情,头盖骨都被揭开了,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有些病看着凶险,其实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