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贺婶更加信任。
‘陌婆婆忌日就在这两个月里,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肯定不能说走就走。
陌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又帮了我们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个亲戚来看看,也算是一桩喜事。我还是不要说些惹人厌的话了吧。”
贺婶将思绪理清楚,又睁大眼睛打量站在陌姑娘身后的男人,双眼清明,眉目端正,应是个好人。
她放下担忧的心来,将手中的竹篮递过去,说起了今日早来的原因。
“陌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阿彦现在马上要去省城应试,家中只剩我一人,又听说阿波叔在山上遇到了野猪还折了腿,怕我遇到什么危险赶不回来,愣是让我向你辞了这份工。”
说着自己的来意,贺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贺大哥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近来山上确实不太安全,我住惯了又熟悉草药习性可以暂时避避,您还是多注意些为好,要不然贺大哥应试也不能静下心来。”
陌师希很能理解贺婶儿子的担忧。
母子相依为伴十多年,好不容易儿子要混出个人样,母子却因故看不到,那对于两人来说是个多么大的遗憾啊。
因此,她非常爽快地应允了妇人的辞去,付清允诺的报酬后,还从家中拿了些自己从前买的一些材质不错的宣纸送给贺婶。
“听闻贺大哥多次受先生夸赞学识,此次应试必定中选,贺婶您就等着享福吧。这些宣纸您拿回去给贺大哥,就当我提前送的贺礼了。”
“多谢姑娘。”
贺婶得到雇主的理解,心里的内疚少了很多。
又得到陌师希送的寓意极好的礼物,心情更是舒畅,紧皱多年的眉头微微舒展,感激的心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