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有一些没来得及聚拢的黑气就在空中消弭。
一轮下来,尽管不是很明显,还是能看出牙印中的黑气颜色淡了些。
“好了吗?”
韶月见怀晖停下动作,急切地问。
“今日可以了,但是以后每日下午都要来治疗。”
韶月不开心地啊了一声,可她知道这个对她很重要,只能一天一天推迟与纪玄贺的约定。
隔日韶月来看纪玄贺练剑时,和他说了这件事。
纪玄贺有些失望,可也知道治疗伤口是重要的,扬着笑容安慰她:
“没关系呀,等你好了我再带你过去。”
因为减少了下午的相处时间,上午练完剑纪玄贺就像变成了个话唠,和韶月几乎就没分开过。
到了下午,怀晖给她治疗,就看到她态度肉眼可见地与上午韶月对纪玄贺的配合和主动不同。
温和有礼,与自己从前待她的态度一模一样。
而且怀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韶月真正与纪玄贺产生联系后,在王宅时显得热切的人开始与他保持起了距离。
怀晖想起了民间的一句俗语,“新娘娶过门,媒人丢过墙。”
能够直接了解纪玄贺,就不需要他这个间接了解的渠道,虽那俗语具体的话记不住,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明明救了她的人是自己,该享受她的温柔笑意的应该是自己啊。
尽管怀晖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不应该的,这样的想法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