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二楼是有厢房的,扈子寒就在厢房里等着他。
“女郎?”
柳如梦上了楼,推开门,刻意压了下嗓子,原本清亮的声音尾音多了一抹勾人味道。
扈子寒听见声音,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抬眸望去。
眼前的人头上繁重的头饰被拆了个干净,一头长发被挽起,几分慵懒几分随意。
脸上被厚重的铅粉和油彩覆盖,看不见真实的样子。
扈子寒有些失望,但隔近了些,柳如梦脸上的五官变得清楚。
这样的脸,这样的模子,绝对是个美人没得跑。
“听楼主说有贵客到访,如梦来得就匆忙了些,妆容还没卸,污了女郎眼。如梦自罚一杯,请女郎恕罪。”
柳如梦往前走了几步,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倒了满杯,然后全部灌入喉中。
他似乎并不怎么会饮酒,放下酒杯时咳嗽了好几声,被呛得漂亮的眼中含了几滴泪花,楚楚可怜,引人怜惜。
扈子寒本也没怎么生气,现在看到美人垂泪,怒火没有,心里倒是燃起了另一种火。
但才第一次正式见面,扈子寒也没那么急色,她攥着空酒杯,问道:
“你叫如梦?”
“是。仆侍姓柳名如梦,杨柳的柳,如梦令的如梦。”
女尊国里,地位低下的男子会自称仆侍,女子则会自称奴。
柳如梦回话的声音怯弱,柔软可欺,像是害怕的小兔子一般,很容易激起女子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