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琇语想，他应该也是有那么一柄很漂亮的长剑的。

她小时候会羡慕旁人的大老虎布娃娃，大了后看到类似的事情，就不想看到别人为失去“布老虎”而伤心难过。

他被扣留的长剑殷琇语没办法追回，便只能做这样又像是“虚有图表”的小事。

燕泽却很喜欢。

他握着草编小剑，五指想要合拢，又害怕自己的力气将脆弱的小剑破坏，用了个别扭的姿势虚握着。

眼睛看着殷琇语站着的方向，又像是在看外面漏出些阳光的门缝处，想起前几日她似好奇般问起的他的佩剑的模样。

原来那时，她就……

燕泽心中暗流涌动，指腹磨着草编小剑上精心做出来图案，像是从前擦拭自己的佩剑一般。

这一次，他没有再将“多谢”说出口。

于他而言，当面表达谢意，是能很快以行动表达感谢，将这人情抹平，互不相欠。

未说出口的谢意，则会一直堆积在心上。

因他确信自己一定能还上，心里不会有压迫的感觉。

却是在未来的每一次相处中，都会提醒自己这一点。

尤其，燕泽总是觉得，殷姑娘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被魔尊带到魔界，无权无势，是柔弱会被欺负的。

缪离还将她带来便不再管，一点都不称职，自己应该多关注她的情况，给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魔界，或是以后离开，都应当如此。

燕泽想好自己的“报答”方式，收下长剑时也干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