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琇语险些没喘过气来,放在他身后的双手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生气地斥责:
“燕泽,你放开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事,故意在这儿装可怜好来骗我啊。”
又是被咬手指,又是被紧紧拥着,他的举动越了不少普通朋友间不该越的界。
殷琇语想起曾经他对自己诉说的爱意,都开始怀疑晚上的一切是不是他在使苦肉计。
但是,无论她如何生气训斥,如何拍打他的后背,燕泽都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殷琇语就这样被抱了许久,直到燕泽残余的一点点意识消失,双手力气也变小,再难将她束缚在自己的怀抱。
她迅速察觉到,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挣脱出来后,殷琇语能够更加清晰地观察到燕泽的情况。
他确实是病了,面上的苍白做不得假,明明是昏睡的,闭上的眼睫毛却是一直不安地颤抖。
只有当那只垂在一旁的手,触碰到殷琇语垂下的衣角并且紧紧地捏在手心时,才稍微安稳了些。
他这样,就好像自己是他唯一依赖信任的人。
殷琇语想起自己幼时生病时,最是没有安全感,最最渴望的就是父母的怀抱。
他应当也是这样的吧。
殷琇语忽而就感同身受了,她眸子颤了颤,什么话也没说,将燕泽旁边的位置稍微清扫了下,在附近坐下。
燕泽靠着的那棵很宽很大,完全能够容纳两人靠着的头。
殷琇语顺势往后靠着,将手中的外衫打开,一半盖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半则是盖在了燕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