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嗫嚅了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齐佳佳站在他面前，身上席卷着浓烈的血腥和杀意。

老赵愣愣地看着齐佳佳，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平时一双猫眼亮晶晶的，现在眼睛里全是猩红和冰冷，死寂一般的黑眼仁看的老张整个身子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

“齐佳佳，回来！”程渺感觉到齐佳佳动了杀意，她第一次冷下脸，叫了齐佳佳名字。

齐佳佳仿佛在梦魇中被唤醒的人，她愣了片刻，缓缓走回程渺身边，一言不发的坐下。

秦木松一下一下理着齐佳佳的头发，林渚则从包里忙不迭拿出棉花糖，一个一个喂着。

齐佳佳眼底的猩红散开了些。

程渺走到老赵身边，这个中年男人也许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摄影师，现在却颓唐的坐在地上，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歉疚和痛苦。

他也失去了所有的队友。

程渺叹了口气，“小宋的事是他自己的行为，哪怕你们是一个团队的，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不用太责怪自己。”

程渺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佳佳还是个孩子，关心则乱，你多担待些。”

老赵呆呆地点了点头，程渺轻声道，“节哀顺变。”

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哭声，包含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力。

休息了一晚，秦木松精神好了不少。

人越来越少了，老赵不再说话，缩在人群里垂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像是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失去了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念。

程渺一晚上都在想这几天活下来的人和她说的游戏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