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高峰期我抢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晚一些的人只有站着。
在公交车这种人挤人的环境中,我眼中的世界又一次迎来了换新,
好多人连皮囊都没有,血肉与血肉挤在一起,
有人的皮囊被挤的褶皱不堪,仿佛快被扯掉了一样。
我前面一个提供公文包的男人撕扯开自己的皮囊妄图用皮囊包裹住他前面的女孩,
前面的女孩照着镜子撕扯着五官,摆弄脸皮,想要将脸调整到完美的状态。
侧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皮囊很是松垮,小腿肚的皮垂落在地上,脸上的皮褶皱垂到肩头上,
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塑料般。
几个中学生的皮囊则是紧皱的,紧皱的五官都扭曲着,皮肤太过紧绷撕裂出血痕........
我前面座位的妇女脖颈上长着重瞳,一直一直盯着我看......
一切哪怕我不用心去看,这一切也会流入到我的视线中。
我脑袋靠在座椅上,身后小孩子不时踢着我的椅子,
究竟是世界病了?还是我病了?
我在心底喃喃自问。
为何每个人都像是披皮鬼,为何每个人都不像人?
为何只有我能见到这些?
难道说我真的和两胡道士说的那样,
太偏执,太敏.感....从而导致出现幻觉了吗?
可若是幻觉,那鬼皮是怎么回事?
重瞳与蒲牢皮又在何处?
哒.....哒..后面接连传来踢击感...
我闭上了眼睛,但那些人披着虚假皮囊的样子还是如潮水上涨般疯狂浮现在脑海中,
松垮的如烂泥的皮囊,像是外套一样披着他人皮的虚假者.....一个个布满血丝的重瞳......每个人口中的蒲牢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