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吗?”。
我自言我不会对李又又起疑,
不是她没有可疑点,而我没有起疑的理由,也恐慌我会失去最后的可信。
可以说除麻箐外,李又又唯一陪着我,直到如今的鬼。
一直以来不断的猜忌,怀疑,到现在身世反转,
我如同一根无根无风向的草,似若世事与我无关,我也与世事无关。
李又又对我来说,她是我的锚点,与麻箐等同可以无条件信任的锚点。
倘若迷茫了,唯有那锚点会稳固我。
于是我了断的说;“不会”。
李又又脚步顿了一下,睫毛忽眨,脸上闪过一瞬舒心暖阳的笑容:
“如我爹说的一样”
“至少我没有选择错,我也没有看错你”。
我无奈的摊手:“怎么还用猜想呢.......其实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了”。
李又又黛眉一蹙,抿着嘴唇道:“在古宅时你并没有完全相信我”。
我揉着眉心解释:“那不是不信任,而是我已然无法建立起信任”
“我所坚信的一切都逆反了过来,那时我还能信谁?”
“而且你不也是神神秘秘,就连你已经苏醒都未告知我,我还以为你还在沉睡呢?”
李又又嗔怒弱弱的说:“我爹他有意要隐瞒此事,你干嘛怪我......”
“再说你又那么迟钝”。
“我不想你对我起疑”。
她说并不无道理,隐瞒不见得是件好事,至少现在来看此事是好的。
李又又顺利的拿到了那节小腿,我也搞清了自己脱离了张家古宅。
从头到尾事情的局面,我的心性都被那个盒子给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说我是棋子,那张家与李又又的父亲就是博弈者。
虽然我对那盒子这种悄然无声的布局,安排的感到烦厌,
可那是李又又的父亲,我还能怎么办?
况且我能避免被阴阳铜棺封印也是托了他们的福。
总不能如今借她们的手逃出来之后,再愤慨激昂的发泄不满,对她们的隐瞒而愤怒,那只是一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我拍了下她脑袋让她打起精神:“我明白”
“不过我想知道更多关于红煞厌胜盒的事情”
“之前我可从未知晓你与那盒子的关系,也不知道里面的残肢会是你的父亲”。
李又又努努嘴巴:“知道又能如何?只是显得更加悲怜而已”
“盒子里只有他的一条胳膊”。
我思索着:“我你方才所说,你能和盒子里的残肢对话,这盒子内的断肢是有自己思想的,也能自主回应是吗?”。
李又又:“父亲他还没没死,他活着呢”
“只是很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