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麻溜的着急上车。
我随意扫了一眼班路信息。
这上面根本没有十七路车。
一共就有四路车会在这个站停留,三路,一路.....就是没有开向李村的十七路。
但李又又说了这个站有十七路,她说有,那便有。
目光从班路信息上移开时,
一回头一张血丝弥漫,面容惨白的女人脸突显在我眼前。
“你坐几路?”。
“你说你要坐几路车!”。
那个中年女人紧逼着我,似是痴狂的问。
“开往李村的十七路车”。
李村,十七路这两个关键词像是触动到了女人的情绪点,
她忽然欢笑起来:
“十七路....你也是去李村的”。
“你也去那里!”。
“你也?你也要去李村?”,我顺势反问。
这个中年女人没有回话,她慢慢从我身边退走,默默坐在长椅上,
嘴里不时念叨李村之类的字。
之后我又尝试着和她搭话,她对我爱搭不理的。
这种僵局一直持续到一辆公交车的驶来。
天色已然彻底步入幽寂,空寂的渊黑充斥每个无光的地方,总是悄然侵占着光亮。
一闪一闪的薄弱车灯艰难撕破夜纱,像是有人提着两个小灯泡。
一辆锈迹斑斑,几乎快要报废的公交车停靠在了站牌边,
这辆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血红十七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