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在旁边伺候着,见主子醉眼朦胧,时而傻笑时而痛哭,这是不胜酒力了,扶住他劝道:“二爷,喝了半坛子了,再喝下去会伤身体的。”
依仗着自己和主子多年的主仆情谊,也不请示,委婉的请大爷离开,“大爷,我们二爷前些日子落了冰窟窿,身子还没养好,今天就喝到这吧,改日再请大爷相聚。”
顾景超喝红了脸,站起身,说道:“嗯,不喝了,娘不让多喝酒,改日再和景之相聚。”说罢由着自己的长随扶他离开。
顾景之脚步踉跄,扶着平安的肩头,走入暖阁,也不洗漱,顺势躺在床上,几息间便呼吸平稳,沉睡过去。
平安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到炭盆边拿火钳子刚捅了几下,二爷就听到痛苦的“哼哼”了几声。
二爷又做噩梦了,平安叹息一声,忙去西耳房找采薇来。
两个采已经脱了衣服,正躺在床上聊着家常话,听见敲门声,采薇便知道一定是二爷又梦魇了。暗自埋怨,这祖宗真是烦人,想要躲一天懒好好睡一晚都不能,快速穿上棉衣棉裤,趿拉着鞋儿,头发也不及梳好,随手挽了一个发髻。
一开门,寒风灌了一嘴,平安等得不耐烦,急道:“怎么这样慢,就不该让你回房睡,二爷又做噩梦了,快着点吧!”
采薇咳嗽一声,告了声饶,“平安哥,是我的错,应该一直呆在上房,以后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