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如暗骂一声“蠢货”,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老大,侯爷自顾不暇,景之摆明了不会管咱们,我们几个妇孺都住一块儿,有景行这个男人照看着安全些。”其实她是不想多花钱。
房少人多,很快被抢了一空,没抢到的和根本没钱抢的犯人都随着小二往后院走,李厚颐经了几天事,心眼子见多,出了店后门,先跑了出去,四处一寻摸,挨着马厩那里有一堆干草,暖和又挡风,跑到那里坐下来,占好了地方喊他爹,“父亲,这里!”
李瑞久迈着方步,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小儿子呲溜一下在他身后钻出去,跑到他哥李厚颐的身边,往地上一躺,替爹娘占地方。
犯人们争抢地盘乱成一锅粥,顾业带领着众家丁有条不紊地拿出抹了厚厚桐油的防雨布,搭起一个个帐篷,这些个帐篷当然也是采薇姑娘的杰作,她甚至仿造现代野外求生的人在帐篷的顶部做了一个可打开的空来放烟囱,待天寒地冻时可以在里面烧火炉。
夜很快来临,李瑞久一家人没钱买饭,啃了黑窝头,饮了乌涂水,五十里的的急行军,体力消耗极大,一天八两的粮食咋够吃呢?
李瑞久肚子饿滴咕咕叫,两个儿子睡着了,夫人也累极打起了呼噜。
要说儿子厚颐选这地暖和是暖和了,可这味也是真难闻,那马还不时扬起一下蹄子,打一个响鼻,搅得他睡不着,肚子更饿了。
迷茫间,见到客栈后门走出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微笑,声音亲切,“伯父,怎么还不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