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枷锁的轻重是根据罪行的轻重而不同,宋婉如这个还可以,多亏六皇子暗中打点了,用木头给她做的,重二十斤,不太重,完全可以承受。
雨顺着竹蔑子的纹路流到枷锁上,流到木制的枷锁上,随着雨继续下,随着路途越走越远,枷锁浸入了大量的雨水,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宋婉如承受不住了。
“景行,景行,帮母亲扶着点枷锁!”宋婉如有些上不来气,出口喊她的二儿子。
顾景行一边走一边用手抬着宋婉如的枷锁,胳膊伸出蓑衣外,雨落在手臂上,一会儿就湿透了衣袖,秋风秋雨寒煞人,他冷得一哆嗦,打了一个喷嚏。
宋婉如的心揪了一下,这可是她唯一健康的儿子,她的命根子,她忙说道:“景行,母亲缓过来了,你放下枷锁吧!”只能再次独自负重前行。
风停雨住了,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上,阳光照射下来,让淋了雨的人犯身上有了些暖意。
采薇收好雨衣,平安来收蓑衣,金铃不大愿意交出来,和他打商量,“平安哥,我衣衫单薄,求求你让我留下蓑衣吧!”
到底都是听雪轩出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平安便留了一件蓑衣给金铃,金铃用手捂住了嘴,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蓑衣这么扎人,晚上盖着它,四少爷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
一路上淋了不少雨水,姬阔认为人犯们不会口渴,命令大家就地休息两刻钟,他带着解差轮流到马车旁吃饭喝酒,深秋雨后,天气愈来愈寒,喝酒暖暖身子驱驱寒气。
大部队一停下来采薇就喊平安,雨后道路泥泞,平安三人背着柳条筐来送水送饭。
采莲从采薇手中接过水囊,小声问:“这水咋是热的呢?”
采薇趴到她耳边悄悄说:“平安哥特意给咱们烧的开水,别人没有。”眼睛瞟向宋婉如他们,这个别人采莲就明白是指的谁了,她会心的一笑。